喜歡? 不喜歡?
曾經有朋友問過我，怎樣知道對方喜歡不喜歡自己？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當自己心儀身邊的那位，會想盡散發費洛蒙，吸引對方。可是，只知道一直傻傻地進攻，沒用啊！
如果對方真的對自己有好感，應該都會盡量赴約吧？撥電過去，免不了熱線一下，嘿不嘿啊？send信息過去，都會儘快回覆吧？除此之外，還會留意對方，是嗎？戀人未滿，曖昧期間，漂亮極了。
既然如此，如果自己send信息過去，久久都未回覆，甚至像石沈大海一樣，是不是心裏有數了？就算回覆了，短短的兩三個字，多麼沒feel。甚至，不太留意自己的一切。
所以，心裡有答案了嗎？自己心儀的對方，對自己感覺如何？如果真的想追求對方，何不直截了當，總好過猜來猜去的，婆婆媽媽。
加油咯！
06. 不撞不相識
上完今天的課, 曉雨和婕兒一起走出講堂, 天空灰灰的, “看來快下雨了. 曉雨姐, 我們快點走吧. 先回你家避雨.” 婕兒看著天空說.
這幾天因為婕兒的父母出國旅游不在家, 她三天兩頭都往曉雨的家鑽. 這天當她們走到半路, 遇到仇敬倫騎著自行車經過, “婕兒, 回家嗎?”“嗯, 學長. 我們回曉雨姐的家. 噢! 忘了介紹, 曉雨姐是馬來西亞人, 來台灣游學. 曉雨姐, 他是仇敬倫, 上次和柯教授斗琴的那個帥哥學長.”
婕兒介紹完畢, 曉雨看到仇敬倫臉紅, 然後蠻不好意思的說:”婕兒, 你別亂說.”“哈哈, 好可愛. 你好, 我是曉雨, 音樂系.” 曉雨伸出手自我介紹. “你好, 我是仇敬倫, 婕兒的學長. 音樂系二年級.” “下雨了! 快走!” 婕兒叫著. 曉雨拉著婕兒的手往她的屋子跑去. 仇敬倫也沒辦法騎著回家, 只好跟著她們的路線騎去.
“不好意思, 曉雨. 可以暫時在這裡避雨嗎?” 仇敬倫看著曉雨問. “可以, 拿去擦干身體吧. 婕兒進洗手間了.” 曉雨微笑回答. 場面有點尷尬, 仇敬倫開口了:”這是民宿嗎?”“對, 我來台灣前, 網上找的, 剛好這期間都空, 因為一次繳付租金, 老板娘都算我便宜.” 這時婕兒從洗手間走出來. “曉雨姐, 到你了. 我洗干淨再還你衣服噢!”
雨停的時候, 仇敬倫和婕兒一起離開, 離開的時候, 仇敬倫在曉雨耳邊說了一句讓曉雨驚訝的話,”我終於有機會認識你了, 曉雨. 明天見.”
想著這句話的意思, 曉雨整晚失眠了. “什麼嘛! 丟下一句就逃了. 明天最好不要出現! 莫名其妙嘛!”
第二天一早, 曉雨差點睡過頭了, 飛快的梳洗, 幾乎是用飛的去學校. “糟糕了! 糟糕了! 今天第一堂上柯教授的課啊! 被罵死了……” 一邊跑一邊呢喃. 到了講堂, 柯教授在講堂了! “Shit! 怎麼辦? 只好溜進去吧……” 心裡開始計劃往哪個方向溜進去比較好. 看到最後一排有個空位, 然後趁柯教授背向學生, 曉雨躡手躡腳的從講堂後門走進去. “Yes, 成功了!” 真僥幸.
下課鍾聲響, 曉雨拿著課本走出講堂, 腦裡思考著柯教授的講解時, 背後傳來一把男聲,”今天你遲到了嗎? 怎麼沒看到你進講堂?” 曉雨嚇了一跳, 轉過頭看到的是仇敬倫的大頭映入眼簾. “你和婕兒天生一對咧! 都喜歡做背後靈噢?! 對了, 婕兒沒上這堂課嗎?”“沒有, 她今天修別科. 下午有空嗎? 一起吃午餐?” 仇敬倫走在曉雨身旁. “不行噢, 今天下午我答應和大頭他們到百老匯做義工表演. 先走咯, 還得找婕兒呢!” 曉雨覺得他怪怪的, 就算還沒到會合時間, 也不敢和他單獨相處.
拔腿就逃,
“呼, 好險. 哎呀! 痛!” 正當曉雨逃到走廊的另一端時, 不小心撞上一個厚厚的胸膛, 書本掉到地上. “對不起! 對不起!” 一邊摸著頭, 一邊道歉, 一邊收拾地上的書, 終於抬起頭看看到底是哪個倒霉鬼. “喝! 柯教授!” 又被嚇了一跳, 書本又跌一地. “今天真倒霉!” 曉雨口裡念念有詞.
“很倒霉嗎? 你是指上課遲到, 偷溜進講堂, 走路不看路, 撞到人, 這事麼?” 柯教授笑著回答.
“沒有沒有! 什麼? 你知道我偷溜進講堂?” 曉雨瞪大眼看著他.
“我知道. 有問題麼?” 柯教授反問她.
“你怎麼不罵我? 他們都說你很嚴格, 好像魔鬼的啊!” 曉雨忍不住說了出來, 發現自己說溜嘴後, 尷尬的笑一笑.
“嚴格, 就得罵人? 我怎麼不知道我像魔鬼? 剛剛你在逃命?” 柯教授問. “
沒有. 我在逃難.” 曉雨一邊走一邊回答.
柯教授跟在後面, “你不是台灣人?”“嗯, 我是來台灣游學. 馬來西亞人, 我叫曉雨. 不好意思, 你的第一堂課就遲到了, 因為某些事昨晚失眠, 然後今早不小心睡過頭了. 下不為例.” 說完, 曉雨轉過身看著柯教授. “哇! 你好高…… 我很矮. 原來, 這麼靠近看你, 好帥噢! 難怪婕兒這麼仰慕你. 久仰大名.” 曉雨風趣的說.
柯教授一聽, 揚眉問:”仰慕我?”
“對啊, 我第一天來的時候, 剛好碰上你和仇敬倫斗琴, 她向我介紹你們的時候, 語氣充滿崇拜和仰慕之情, 年輕美眉嘛, 在所難免會傾慕於帥哥.” 曉雨往門口走去.
“年輕美眉包括你? 哈哈……” 柯教授低頭看著她, 心想:”還真的像小不點.”
“我? 剛滿三十歲還算不算年輕美眉?” 曉雨抬頭看著柯教授, 視線剛好對上他的. 感覺像被電流刷過一樣.
“你三十了? 怎麼跟小不點一樣?” 柯教授驚奇.
“這叫保養得宜. 好了, 我要回去梳洗了, 約了朋友到百老匯做義工表演. Bye!” 到了門口, 和柯教授道別, 轉身就走.
曉雨一邊走, 一邊想, 今天怪事怎麼這麼多啊? 是艷遇嗎? 兩個風雲人物都給我撞上了. 呵呵.
*** 當你以為自己的心已經風平浪靜的時候, 下一個波浪卻正蓄勢待發.
05. 重新認識自己
開學幾個星期後, 一切都還風平浪靜.
這天, 上完早上的課, 曉雨收到橘子和海昕同時寄過來的whatsapp, 現在的科技真發達, 即使不在同一個國度也能保持密切的聯系.
“雨, 海昕終於提起勇氣和未婚夫, 文俊分手了. 還記得幫我們設計專輯封面的那個男生, 凱傑麼? 他們最近走得近,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那個凱傑引起的導火線. 可是, 那男的, 小過海昕啊! 七年咧! 小過她七年咧! 我接受不到啊! 如果他們真的來電, 也不知道那男的是不是認真, 會傷害到海昕的, 她承受的了麼? 我很擔心…… 如果你有在就好了. 一定能夠勸阻她. 是嗎?” 看著橘子的信息, 曉雨對於海昕的事情, 沒多大的吃驚, 在她還沒離開馬來西亞之前, 她已經大略猜到他們的事, 海昕在談話中無意中會透露自己對凱傑的感覺和未婚夫的問題. 不知道海昕現在的心情平穩嗎? 橘子會忍不住開炮麼?
打開海昕的信息, “雨, 你還好嗎? 我好想你. 雨, 我和文俊分開了. 暫時搬到公司住, 我不知道怎樣面對他, 畢竟錯的不完全是他. 我知道橘子一定會告訴你關於我的事, 她好像接受不到我和凱傑的感情. 沒錯, 凱傑的出現是確認了我對文俊的感情. 你知道嗎? 我和文俊找不到共同的話題了, 他根本就不關心我音樂上的成就. 即使身邊的朋友認同我的能力, 他卻漠不關心, 以為在物質上滿足我就能夠了. 這不是我要的伴侶啊! 凱傑處處為我奔波, 他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就算我沒開口, 他卻能了解我內心深處的想法. 你還記得嗎? 我曾經想要的心靈伴侶, 感覺他就是我多年來等的那個他. 我們還沒開始, 年齡的差距, 是我唯一跨越不了的. 雨, 怎麼辦? 你和橘子會支持我嗎? 已經二十八歲的我, 會幸福麼?”
看完信息, 曉雨沒立刻回復. 坐在走廊上的梯階, 望著遠處, 輕聲呢喃:”好勇敢啊!”“誰勇敢了?” 背後傳來一把嬌滴滴的女聲. 嚇了曉雨一跳, 立刻轉過頭, “婕兒, 是你啊! 嚇死我了! 干嘛好像背後靈一樣?”“曉雨姐, 我叫了你幾聲噢! 是你想事情, 想得入神沒聽到我叫你.” 說完, 婕兒坐在她身旁. “是嗎? 對不起噢, 婕兒.” 曉雨不好意思的道歉. “沒關系啦, 呵呵!” 開學後, 有幾堂課是婕兒和曉雨同班, 婕兒都會主動和曉雨坐在一起, 也因為如此, 曉雨因為她的關系, 認識了另外一班朋友, 開始大學的生活.
“剛收到朋友寄過來的whatsapp, 她是我的生意伙伴, 海昕. 剛和她的未婚夫分手了, 原因是志趣不相同, 走著不相同的路. 可是, 她又認識了一個比她年輕七年卻和她同步伐的男生, 正在猶豫不決, 該不該開始這段姐弟戀. 婕兒, 你是九十後的, 你怎麼看?” 曉雨轉過頭看著她, 等著她的意見.
“現在, 感情沒有所謂的對與錯, 如果兩個人相愛, 誰有權利反對? 廝守到老的是他們倆人, 又不是身旁的甲乙丙丁.” 婕兒聳聳肩, 對於姐弟戀根本就不是什麼大問題.
“有道理. 新時代的新鮮人真的與眾不同.” 曉雨看著她, 若有所思的說.
“對啊! 就像曉雨姐, 相信你也是因為某些事而逃到這裡的吧?” 婕兒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說. “曉雨姐,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什麼原因, 離開自己土生土長的國家來到這個陌生的環境, 而且, 每次看你一個人的時候都是心事重重的, 有古怪噢!”
曉雨看著她, “婕兒, 我覺得你不應該念音樂系, 應該專攻心理學. 把我的心聲都講出來了. 哈哈! 對啊, 我是愛的逃兵. 受傷了, 不知道怎樣療傷, 剛好有這個機會, 自然就順水推舟.” 婕兒聽了, 問:“你們在一起很久了?”“六年! 和他在一起時, 我才二十四歲. 現在都三十了, 才學人家失戀. 可笑吧?” 曉雨眼神放空, 看向遠方, 大略把自己的故事告訴她.
婕兒聽了, 放聲大笑, “曉雨姐, 你應該感到慶幸而不是傷心. 不要沉浸在自己釀造的悲傷情緒裡, 試想想, 如果你們平平淡淡結了婚過後才發現他和舊情人舊情復熾, 可是你們又有了孩子, 這才叫悲哀! 你看, 你的朋友海昕都敢面對自己了, 為什麼你不可以? 其實三十歲和二十三歲沒什麼差別, 大家都是追求幸福. 不管多少歲, 都不能停止讓自己幸福啊! 趁著這個時候, 重新認識自己. 來, 我們去吃午飯! 大頭他們在等了.” 說完, 拉著曉雨往食堂走去.
曉雨走著走著, 嘴角慢慢往上翹, 看著婕兒, 這小妞兒說的話真的比任何人有力, 總是能夠讓人當頭喝棒. 何必在這裡自憐自艾呢? 新的環境, 重新認識自己, 讓自己開心的, 也只有自己而已.
厘清自己思緒後, 怎麼感覺今天走路有風啊?
夜晚, 回到家, 曉雨梳洗完畢, 躺在床上, 打開電腦想著婕兒的話, 微笑著在FB更新狀態: “重新接受新的自己, 讓自己追求幸福吧! 朋友, 我愛你.” 過了沒幾分鍾, 她看到橘子和海昕給了一個贊, 相信她們都知道她的立場是什麼了. 海昕留言:”知道了, 我知道我的朋友愛我. 我會好好疼愛自己.”
看到留言, 不知道橘子能夠了解, 能夠接受嗎? 她對橘子的了解, 如果看到海昕的堅決態度, 她很快就會沒事了.
海昕, 記得要幸福. 橘子很擔心你受傷害啊!
*** 何必沉浸在自己釀造的悲傷情緒裡? 重新認識自己, 讓自己開心的方法, 也只有自己了解.
04. 逃避吧!
出國前一個星期, 曉雨終於和爸媽坦白一切, 得到父母的諒解後, 交代合伙人, 海昕接管音樂室的工作後, 只身飛到台灣這片久違的土地. “好好調整自己的心情. 我們會看好這裡, 不要擔心.”臨上飛機前, 海昕和橘子抱著曉雨說.
“爸媽, 我到了台灣會和你們報平安的.”曉雨抱著爸媽說.
“哥, 我飛了.”看著唯一疼愛自己的哥哥, 曉雨要哭了.
在飛機上, 曉雨想著三十歲是個尷尬的年齡嗎? 在她這個年齡, 身邊的朋友結婚的結婚, 生孩子的生孩子, 有的甚至結了婚, 還離了婚, 為孩子的撫養權爭吵.這樣的生活好嗎? 剛開始愛得死去活來, 直到感情沒了, 天天惡言相對或相敬如冰, 何必呢? 曉雨感覺疲憊. 離開那片土地, 逃到陌生的國度, 讓自己任性一次, 心靈沉澱吧.
到了台灣, 入住學校附近的民宿, 休息一會兒, 就到學校報到. 到了學校心情有點緊張, 好像是剛從中學畢業, 踏入大學的新鮮人. 從教務處出來後, 曉雨在走廊到處走走逛逛, 想在開學前熟悉環境, 好讓自己投入這校園的讀書氣息.
“哇……好多大學生啊!”曉雨在心裡感歎.
走到公園走廊旁的一間剛琴房, 聽到從琴房傳出來的琴聲, 曉雨突然止步, 往裡面窺探, 看到很多人圍著觀賞. “咦? 是有人在斗琴麼? 他們的臉色好嚴肅噢.”曉雨一邊走進琴房, 一邊喃喃自語.
走到人群的中, 找到一個可以看到表演的位置, 然後輕聲問身旁的女生:”請問他們是在斗琴麼? 不好意思, 我是新來的學生.”身旁的女生回答:”是啊, 左邊的那位是我們學校最嚴格卻也最受學生歡迎的講師柯教授, 右邊那位是我們學校音樂系最頂尖的學生仇敬倫. 他們是在我們的起哄下, 來一場友誼賽的. 輸的那方要請全場吃冰棒.”說完, 又聚精會神的看著這場精彩的比賽. “原來如此……戲看得多了, 現場感受還真的第一次咧!”曉雨心想.
柯教授以正常的速度彈了兩首蕭邦的曲子Etude Op.25和12, 到了最後八個小節, 當大家失望的以為沒什麼驚喜之際, 他以飛快的速度轉換成超級瑪莉, 而且還換得很漂亮! “哇! 好厲害! 換得好完美啊!” 曉雨心裡驚歎著. 曲畢, 大家熱烈的鼓掌歡呼, 然後再把視線轉向仇敬倫, 懷疑著他是否能夠完成剛才的三首歌, 尤其是超級瑪莉那一段. 轉換的速度不是普通的級數啊!
屏息, 期待.
仇敬倫開始了, 慢慢的, 優美的曲調悅耳動聽, 和柯教授彈奏的不相上下. “緊張時刻來了, 啊! 他真的有辦法演繹! 不愧是優秀生啊! 你知道麼? 他彈奏鋼琴時, 很迷人. 很多女學生都被他迷倒.” 曉雨身旁的女生轉過頭和她分享她的心情. “哈哈, 包括你嗎?” 曉雨小聲地和她開玩笑. “是啊, 但是, 是排在柯教授之後.” 女生吃吃笑的回答. “哈哈, 年輕真好. 青春無敵啊!” 曉雨微笑著說.
正當大家無法分出勝負時, 柯教授來了一段升級版而且還一直升調的超級瑪莉! “狠角色噢!” 曉雨說. “對啊, 柯教授很厲害!” 前面的男生也忍不住加把口.
這場比賽, 仇敬倫投降了. “教授, 我輸得心服口服, 而且歎為觀止啊. 手指飛得真快! 我一時之間都不知怎麼應付.” 仇敬倫走到柯教授面前, 握手認輸. “你是缺乏經驗而已, 練習多一些就能夠了. 願賭服輸噢!” 柯教授微笑著回答. “哈哈! 好! 冰棒我的! 聽者有份!” 仇敬倫爽朗的大喊. “好耶!” 在場的同學開心的拍掌. “一起走吧!” 曉雨身旁的女生拉著她的手說. 曉雨看一看時間, 下午四點三十分, 心想多待一會兒也無妨., “好.”
“我叫婕兒, 音樂系一年級. 你呢? 對了, 聽你的口音, 不是台灣人麼?” 身旁的女生自我介紹, 笑容很甜美, 是那種人見人愛的可愛女生.
“嗯, 我是馬來西亞人. 來這裡游學. 你好, 曉雨.” 曉雨邊走邊說.
“也是音樂系麼? 好開心噢! 有新同學. 看你樣子, 和我們差不多年紀, 怎麼你剛才說年輕真好? 語氣怪酸的.” 婕兒拿著冰棒, 分一支給曉雨, 兩人坐在走廊上的椅子, 談起天來.
“哈哈! 今晚我高興得睡不著了. 我比你們大好多.” 曉雨吸著冰棒, 笑得燦爛.
“不肯能吧? 我今年二十二. 你頂多也只有二十二或二十三.” 婕兒用懷疑的眼神看著曉雨.
“小妹妹, 不要讓姐姐過分開心噢! 晚上睡不著, 明天上課, 會沒精神啊! 我今年三十了.” 曉雨笑著回答她.
“蝦米?! 你三十了!” 婕兒摸著曉雨的臉龐, 左看右看, 似乎不太相信.
“我沒必要拿自己的年齡開玩笑吧? 哈哈…… 好了, 我要回家了. 我今天才下機, 行李都還沒整理好呢!” 說罷, 曉雨起身離開.
“曉雨姐, 你住哪?” 婕兒對著曉雨的背影喊著.
“對面的民宿. 拜!” 曉雨頭也沒回的答.
整理好行李, 曉雨到隔壁的7-11買便當, 當作是今晚的晚餐. 在房間裡, 開著電視, 吃完晚餐後, 坐在沙發上開始發呆. “不知道他們在馬來西亞怎樣了?” 心想.
“逃避異國. 徹底任性” 想著想著, 曉雨打開電腦, 在面子書上, 寫了這樣一個狀態.
對, 逃避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過度, 讓自己的心任性一次.
關上電腦, 看著窗外, 今晚的月亮特別皎潔.
*** 如果累了, 讓自己跟著心走一次, 放縱一次. 瘋癲過後, 從新來過吧
03. 割捨
到了約定的地方，他比預定的時間早到了. 他看到剛進門的曉雨, 向她招手. 曉雨走了過去, 坐在他的對面。
“我幫你點了你最愛的熱飲，蜜糖奶.＂他說.
＂好，謝謝你.＂曉雨冷冷的回答.
兩人沈默了一會兒，直到飲料上桌了，他才緩緩的開口，＂她是我的前女友，倩媃。我和她去年年底才聯絡回的。她剛失戀，我是在一間咖啡廳遇見她，也就是昨晚那間。當時，她剛與她的男友爭執，她還差點被她的男友打，我見到了趕緊上前阻止。就這樣，他們分手了. 剛開始，我祇是出於關心她，才幫她找屋子搬，可是她一個女人根本無法自己解決這些事，很自然的，我就好像以前一樣幫她，照顧她。可是，久而久之，她開始依賴我，那種被需要的感覺，在那時候回來了。曉雨，你知道嗎？ 你太堅強獨立，什麼事都自己解決，我感覺不到我是你的依靠。我曾經和倩媃說過，有一個很要好的女朋友了，她也明白，也開始疏遠我。但是，當她有一天撥電給我，哭著說離不開我的時候，我的心很痛，也很煩惱。我還愛著你，倩媃卻很需要我，我不想傷害任何一方。曉雨，能給我一些時間解決嗎？ 請你不要離開我.＂
曉雨聽完他們的故事，心在滴血，難道這就是所謂的情變嗎？ 當初的優點，現在反而變得不被欣賞了？ 感覺不到被需要？ 什麼爛道理？ 男人，劈腿還要一堆藉口，怪罪於對方？ 悲哀啊！
＂如果你們還在意對方，當初為什麼分手？ ＂曉雨看著曾經深愛著她的他.
“當初我們還很年輕, 心根本沒定下來. 剛好她收到外國公司的聘請, 必須出國受訓兩年. 遠距離的愛情很難維持, 而且當時我的事業才剛開始, 我們就這樣無疾而終. 她回來的時候, 我們也沒特別聯絡, 直到去年才遇見對方.”他看著曉雨, 又接著說:”曉雨, 我不是有心隱瞞這件事, 只是我不知道如何抉擇. 我對你的感情還在, 可是……”
＂不用可是了, 也不要麻煩，我們結束，你就不用傷腦筋了。她真的很需要你，放心，一個人，我依然活得很好。我沒她脆弱，就像你說的，是嗎？ 當初你喜歡我的堅強獨立，現在你卻說，我不依賴你。你知道，我聽了有多難過嗎？ 既然這樣，你也不必煩惱選擇。我離開就是了。＂說完，曉雨拿起手提袋，走出門口。眼淚流不出來，可能是在昨晚流乾了吧？ 她沒辦法委曲求全去等待他的答案，是什麼結局都好，他已經任由他的心靈出軌那麼久了，而且還處處維護著倩媃，她就知道這段感情，挽救了也不會長久.
愛情, 原來是這麼磨人的東西嗎? 非得把人傷得死去活來, 才肯罷休? 回到家, 擦去眼角的淚水, 深吸一口氣, 對著鏡子前的自己, “曉雨, 是時候結束, 是時候放手了. 你多久沒笑過了?”看著鏡子裡面的自己, 曉雨發愣了好一會兒, 心想: 是時候割捨了. 愛惜自己吧.
過了幾個星期, 曉雨回公司前, 和媽媽吃早餐時, “怎麼最近沒看見你男朋友啊?”曉雨心想: 糟糕! 該怎麼交待? “噢! 他最近很忙. 出國了.”
“是喔? 你們年紀也不小了, 快點結婚吧. 不要一直拖來拖去的, 很多時候, 拖下拖下就沒有了.”媽媽語重心長的說.
“知道了.”曉雨心不在焉的.
他們的感情真的沒了. 在他們面前還能夠撐多久? 怎麼兩個人談戀愛, 身邊的人還比自己緊張呢? 失戀了, 先得把自己好好地療傷, 讓自己慢慢習慣傷口的存在. 偏偏這時, 身邊會突然出現很多關心自己感情生活的親朋戚友, 問東問西的, 感覺上, 像是在此把傷口攤開, 在陽光底下讓人研究和觀賞, 這次雖然不比剛開始的時候痛, 但是, 也相等於在傷口上撒鹽一樣痛啊! 傷口不會愈合, 就算是愈合了, 疤痕還是存在著, 時不時提醒自己, 我!曾!經!受!傷. 路人甲乙丙丁經過時, 很好心的慰問你:”最近怎麼了? 感情還順利嗎?”對, 失戀是生命必經的過程, 這樣才學會長大.
有些人很幸運, 初戀情人就是陪自己走到終老的那一位, 可是巴仙率有多高啊? 他們剛開始會羨慕身邊的朋友怎麼感情生活這麼精彩, 而自己卻孤家寡人. 不是沒人愛, 只是緣分還沒到. 到最後, 自己可能會是最幸運的那一位. 不用嘗到失戀的痛苦, 背叛的滋味, 這種難熬的階段統統省略了, 不是更好麼? 曾經看過一句話: “不要著急, 最好的往往就是最遲出現的.”多麼激勵人心的一句話.
*** 如果要TA相伴到老, 記得把對方的優缺點永記在心, 一輩子欣賞和包容下去.
02. 保鮮期
曉雨認識他的時候, 她才二十四歲. 他們相識於某間廣場, 他不小心打翻了她的飲料, 弄得自己還蠻狼狽的. “需要我幫你買件衣服來換嗎? 穿著這件衣服好像蠻不舒服的.” 她看著他問. “好像也只好麻煩你了, 我穿M size. 謝謝你.” 他不好意思的回答. 過了一會兒, 她拿著衣服回到原本的餐廳, “拿去換吧.” 她微笑著說. 他看著她的笑容, 感覺很溫暖, 好像在冷凍的冬天裡, 遇到暖和的陽光一般. 他趕緊拿著衣服到洗手間, 整理一番,再回到原地, 她已經和朋友離開了. 失望, 沮喪, 形容他此時的心情.
月老往往是比較調皮的那位, 把兩人分散了一段時間, 讓有心的那一方嘗試思念的滋味後, 又安排一些甜頭補償他. 對, 他們相遇了, 在一間書局遇上了對方. “嘿, 還記得我嗎?” 他把握時機, 走向前問. 那時, 她正聚精會神地看著一本攝影雜志. 聽到聲音, 抬頭眼神與他對上. 猶豫了一陣, 說:”噢, 我記得. 打翻我飲料的那位! 好巧噢.” 曉雨露出了陽光般的笑容. 這種無意識露出的笑容, 最迷人, 讓人難忘. 他很開心的回答, “對, 有時間嗎? 我請你喝咖啡. 補償你, 還有答謝你.”
就這樣, 數次單獨約會後, 倆人很自然的走在一起了. 他是專業攝影師, 曉雨是音樂老師, 剛和伙伴開了一間音樂學院. 喜歡攝影, 是攝影初學者. 曉雨的人性格很獨立, 很多事都不需要他擔心. 他說: “我喜歡你的獨立, 即使我出國公干, 也不會太掛念你沒辦法照顧自己.”剛開始的幾年, 倆人像一般人陷入熱戀期, 永遠有談不完的話題. 去哪兒都像連體嬰, 無法分開他們. 雙方家長都很滿意對方, 更不時催促他們踏入婚姻. 沒辦法, 倆人都想享受多幾年戀愛, 沒把婚姻這回事放在心上.
如何讓愛情時常保存新鮮, 是一個無法解答的課題. 過了四年, 問題開始慢慢浮上水面. 不是突然出現很多問題, 而是, 當一對戀人在熱戀期間, 社麼問題都看不見, 就算看見了, 還懂得包容. 過了保鮮期, 耐性也磨平了, 小小的毛病, 也有本事將它化大, 感情也自然收到影響. 克服得了, 自然能夠走進婚姻; 無法跨越的, 就會面臨分岔路. 這是一個愛情鎖鏈, 一直這樣重復循環. 幸運的, 循個一兩回, 解能夠遇上對的人. 運氣沒那麼好的, 自然得在這條鎖鏈上, 來來回回走幾輪, 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
他們站在分岔路上, 面臨一個很大的考驗. 他的舊情人回來了, 很戲劇化的, 在他們的感情世界裡上演著. 她不是一個多疑的人, 但是, 女人天生敏銳度就是甲等, 在於她們要不要啟動這個開關而已.
有些女人會選擇永久性關閉, 因為她們會覺得沒必要讓自己辛苦, 既來之, 則安之. 可以說是, 鴕鳥式戀愛. 這種女人, 往往是比較幸福的. 只要她的男人不始亂終棄, 她, 會是一輩子在愛情裡過得逍遙自在的.
有些女人卻選擇永久性開啟, 這種戀愛方式最折騰. 隨時隨地要知道他的下落, 需要清楚知道他和誰在一起, 和誰交談, 和誰共餐. 聽了都覺得累. 更何況日日夜夜被監視的他. 再加上, 現在科技發達, 智能手機能夠下載報告行蹤的軟件, 女人更無法五天的追蹤他, 這段沒信任的感情, 能長久嗎? 除非, 男人真的很愛很愛她. 不然, 他一定會在若干年後, 反抗.
還有一些女人, 選擇半啟開性, 也可以說是賭博性質. 如果男人, 懂得懸崖勒馬, 女人選擇扮無知. 如果男人執迷不悟, 把女人當傻瓜一樣蒙騙, 女人選擇攤牌. 曉雨, 就是選擇這個.
他和舊情人聯絡回, 把她蒙在鼓裡. 舊情人告訴他, 她失戀了. 剛開始, 他只是處於關心, 慰問幾句. 後來, 慢慢演變成曖昧. 要知道, 曖昧, 是一段感情最美的時刻. 尤其是, 他和曉雨的感情正處於停滯不前的階段. 分岔路, 就是這樣走出來的. 她開始留意到他說話詞不達意, 和她一起的時候, 常常心不在焉, 無時無刻看著電話…… 曉雨察覺到了, 五年的感情, 走到瓶頸了麼? 她一直在等他開口坦白, 她不想貿然求證些什麼. 她也不知道, 如果知道了, 該如何面對?
“直接問他, 不要再等了. 你都等幾個月了, 青春不該浪費在這裡啊! 曉雨, 果斷點.” 曉雨, 海昕和橘子放工後相約在公司附近的酒吧. 一向直腸直肚的橘子開口把問題講了出來.
“可是, 萬一……” 曉雨吞吞吐吐的, 不知是不是真的該像橘子說的, 把問題攤出來.
“沒有可是, 也沒有萬一啊! 你都浪費五年的青春在他身上了, 還要拖嗎?”連一向辦事不溫不火的海昕也說話了.
“讓我冷靜一下吧. 先回家了.”曉雨拿不定主意, 先離席了. 在橘子和海昕的眼裡, 曉雨又逃避了. 她還是愛他的, 一直在為他找借口, 也一直等他坦白. 也想讓自己, 再下一次賭注.
就這樣拖了好幾個月, 他依然故我, 完全沒有意思要解釋或回頭看看她. 她按耐不住了, 該做個了斷吧. 女人, 到了絕望的時候, 可以將專情轉換成絕情的. 而男人, 在感情世界裡, 可以說是單細胞動物. 常以為自己可以掩飾很好, 不為人知.
曉雨看到了他和舊情人的信息後, 知道他們相約於一間咖啡廳, 而她故意約他同一個時間到電影院看戲. 他推說有工作在身, 無法陪她. 曉雨也沒多說什麼, 她趁他還沒出門前, 先到達目的地. 過了約十五分鍾, 看到他和舊情人一起走進咖啡廳. 這一幕看在曉雨眼裡, 是多麼諷刺. 舊情人的樣子, 楚楚可憐的, 感覺好弱不禁風, 像是隨時會病倒一樣. 他和舊情人好像才是一對真正的戀人, 他體貼的為舊情人切牛扒的細心動作, 很久沒在他們的感情戲裡上演了. 他們有說有笑, 而曉雨, 眼淚倒是流不出, 很刺眼吧? 男人, 女人, 劈腿的戲碼真的很老土. 但是, 這就是事實. 在生活中, 不斷上演著這一套.
曉雨結賬後, 走到他們的桌位旁, 輕敲了一下他們的桌子, 他看到她, 吃驚的說: “曉雨?!” “對, 是我. 在你們走進來的時候, 我就坐在你們隔兩張的座位了, 只是你們顧著談情說愛, 沒閒暇時間注意周圍. 我們分手吧. 祝福你們.” 說完, 曉雨忍著眼淚, 走出門口. 才讓眼淚滑下.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樣回到家, 父母全睡了. 好無意識的, 把自己梳洗一番, 躺在床上時, 一直回想剛才的畫面, 舊情人和他的樣貌一直在腦海裡出現. “不要想太多了, 結束吧, 曉雨.”眼淚潸潸落下, 象徵著一段感情的流逝.
一早起床, 曉雨看到好幾個未接電話和信息.
“曉雨, 聽我解釋好嗎?”
“曉雨, 她是我的前女友. 對不起, 請你原諒我, 聽我解釋好嗎?”
“曉雨……”
“曉雨, 對不起.”……
看著這些信息, 曉雨的心全揪在一起的, 感覺無法呼吸, 心很痛, 很痛. 拿著手機, 按下 [回復] 的字眼, “我們見面吧.”
*** 到底愛情的保鮮期是為期多久?
01. 渴望出走
“搞什麼啊? 怎麼這麼熱的天氣?” 曉雨到了公司對著員工抱怨說. 她一向怕熱, 但又怕冷, 還真矛盾的一個女人啊!
“老大, 現在是夏天嘛! 當然熱啊! 哈哈!” 員工小佩一邊翻文件, 一邊回答曉雨.
“女孩, 馬來西亞有四季之分麼? 怎麼我活了這麼久, 完全不知道這回事? 你是在唬弄我麼?” 曉雨走到小佩面前, 作勢要打她.
“啊! 老大要打我! 橘子! 救我!” 小佩也配合著喊道.
兩個人就在客廳跑來跑去, 像個長不大的小孩, 玩得不亦樂乎.
“你們是小孩子麼? 怎麼就這樣玩了起來?” 橘子聽到她們的嘻哈聲, 從剛琴房走了出來.
“橘子, 老大欺負我.” 小佩看到她, 猶如看到救星一般, 挽著她的手, 躲在背後, 指著曉雨做狀投訴.
“女孩, 老大的身份是什麼?” 橘子手叉腰, 笑著問道.
“報告, 老大是老板.” 小佩嘴扁扁的回答.
“那不成了. 還有什麼問題麼?” 橘子似笑非笑的說.
“好吧, 老大, 請打我吧! 小的准備好了.” 小佩還真能演啊.
“好了啦! 不玩了. 開工開工! 小佩, 有我的信件嗎?” 曉雨回到自己的辦公室問小佩.
“有, 昨天收到的, 有兩封. 一封是台灣寄過來的, 另一封是從英國寄來的.” 小佩從櫃台拿出兩封信, 交到曉雨手上. 接過信件, 曉雨立刻拆開從英國寄來的來看, 神情有點沮喪.
“還是不成功嗎?” 橘子走進辦公室, 拉開椅子, 在曉雨面前坐下. 他們是上司下屬, 卻也是朋友的關系. 倆人經常討論自己的心事或交換公事的意見, 相處融洽.
曉雨在吉隆坡經營好幾年的音樂學院, 和下屬相處的方式比較開放. 從不允許他們稱呼自己為老板, 他們只好改口稱之為老大. 橘子是她聘請回來的老師中, 資歷最深, 也是鋼琴老師主任, 她們一起挨過音樂學院的困境, 也一起打拼過, 也因為如此, 她們的感情也會比較親近.
“是啊, 這是第三次被打槍了. 有這麼困難嗎? 我只是想過去做音樂系的游學生而已. 需要這麼嚴格麼? 唉……” 曉雨把信交給橘子, 歎氣道.
讀過信件的內容後, 橘子拿起另一封說:“不是還有一封台灣寄來的麼? 看了沒有?”
“還沒, 你幫我看吧. 看來也沒希望了. 這間其實我的年紀不符合, 只是說想碰碰運氣而已.”說完, 曉雨起身走去鋼琴前面, 坐下就彈奏起一首悲哀的鋼琴曲, 陶醉在自己制造的悲傷情緒內.
“嘿, 老大, 有必要這麼傷心麼? 這封還沒開啊!” 橘子走到她身旁邊說變拆開信件. “成功啦! 成功啦! 你成功啦!”橘子開心的把信拿到曉雨面前喊道.
“什麼?! 超齡都可以? 沒騙我吧?” 把信借過手後, 仔細的閱讀. “真的! 真的! 終於能夠出走了! 我要游學去了! 哇!”曉雨抱著橘子, 流下開心的眼淚.
“等下, 你父母知道了嗎? 最重要的是, 他們知道你和你男朋友分手了嗎?” 橘子就是這種人, 常常一針見血的說出別人嘗試逃避的問題. 她的人很理智, 人們常說, 越理智的女人, 其實也會越不敢踏進愛情的圈套內, 或許她們擔心自己會被傷得不知道如何逃出這個框框吧.
“他們還不知道, 今晚我會坦白說出的. 畢竟, 躲得了一時, 也躲不了一世. 這間大學的開學日期是下個星期一, 為期六個月的課程, 也足夠我沉澱了.”曉雨若有所思的回答.
“曉雨, 好好休息吧. 這學院營業了六年, 你都沒好好休息過, 趁這個時候, 讓自己放空, 善待自己, 好嗎?不要再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 你承受夠了.” 橘子語重心長的勸告曉雨.
“我知道了, 你放心, 嗯? 好了, 你學生也快到了, 去准備吧.” 說完, 她們也各自忙各自的工作了. 就在這時, 手機來了一封信息: “我們真的結束了嗎? 難道, 沒有商量的地步?” “結束了. 既然你的她一直離不開你, 我也必要厚臉皮待在你身旁, 放手讓我走吧. 祝福你.”回了信息, 蓋上雙眼, 思緒回到兩個月前……
*** 沒有價值的愛情, 何必苦苦乞求那一點點的憐惜?
